三十歲的我,作夠十三年的夢了。 我仍聽小機場,為文了無少時文藝腔調。直敘人間事,已是最裸露的悲愴。往日校區四望蒼茫,不知是霧還是山下工業區的汙染物,冬日不覓教室,十尺外恍如戰場迷霧,隨時要被重修gank。二十歲的我無法面對大學生活,以為最悲傷的部分將隨時間消散,如夏日晴朗的校景。 故人幾增,皆為蠋影,永不及當時明亮。 我的煩惱都是奢侈的,當舉國青年苦於房價低薪,自私地在意青春的小事。或許獨立建國,或許居住正義,或許保護環境... 但我最愛仍是路邊任性的貓、手沖咖啡、無名相簿上的笑容。世界輪不到我輩拯救,誰又值得救贖。如果我的痛苦沒人在意,用不著讓他人快樂。性格可以這麼糟糕,就是討人厭的人的一份特權,我已有意識地從青春時代貫徹。 說點十七歲的小事,那年生日收到學妹手寫的卡片,過了半年她去法國交流回來送我小禮物,儘管當時某些原因不太愉快。還有寫紙條,鼓勵我學測好好發揮,結果我失常的沒有滿級分,唸了間不怎樣的私立醫學系。禮物還有數顆法國撿的松子,上有她畫的愛心與笑臉,今仍為玻璃罐所鎖,未曾成長。
咦?沒人回應啊...
回覆刪除又是手提包,又是鄉間小路,就想起AIR、CLANNAD的感覺~
究竟是不是落魄不知道,可是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描寫的話,就代表說只是腦內補完的情緒……我感覺啦
很少看新詩,不過這篇篇幅好短啊~很開心~
附註一提,淋濕的燈光這句很棒!
回覆刪除少數還不放下筆桿的作者,與一群初從事寫作的新人,對「詩」的觀念再有所修正。覺得先一時「自由詩」所表示的傾向同「建設的新詩」有點
回覆刪除衝突。大家知道新詩得要個限制,在文字上,在形式上,以及從文字與形式共同造成的意境上,必需承認幾個簡單的原則。並且明白每個作者得
注意一下歷史,接受一筆文學遺產(從歷史方面肯定「詩」是什麼,得了遺產好好花費那個遺產)。孫大雨,林徽音,陳夢家,卞之琳,戴望
舒,臧克家,何其芳 ……算得是幾個特有成就的作者,這些人完全不是理論家,卻有作品證明「新詩不是無路可走,可走的踏實在很多」。幾
個人的作品同時還說明,要建設新詩,得有個較高標準。這標準在什麼地方?幾個作者是各以個人風格獨具的作品,為中國新詩留下了一個榜樣
的。他們作品並不多,比較起來可精得多。這一來,詩的自由儼然受了限制,然而中國的新詩,卻慢慢的變得有意義有力量起來了。
新文學同商業發生密切關係,可以說是一件幸事,也可以說極其不幸。如從小說看看,二十年來作者特別多,成就也特別多,它的原因是文
學徹底商品化後,作者能在「事業」情形下努力的結果。至於詩,在文學商品化意義下卻碰了頭。新詩標準一提高, 新詩讀者便較少。 讀者較
少,它的發展受了影響。因之新詩集成為「賠錢貨」,在出版業方面可算得最不受歡迎的書籍。凡是單行本詩集差不多全得自費出版,凡是專載
詩歌刊物總不易支持一年以上。漸漸地,作者歇手,不欲歇手的縱有興味寫作也無多大機會寫作。餘下幾個有心無力的詩人,寫點不易見好的詩
歌,這裡寄寄,那裡投投,以至於一切文學刊物的編輯人,都不大願意登載詩歌。
新詩的命運,真似乎不得不告結束了。